你认真看过雨从高空坠落时的样子么?像孩子天真而单纯的飞翔,如果它有眼睛,肯定无辜呆萌灵气逼人,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就完成了它短暂生命的所有绚烂或者所有沉重。
我曾经一度很喜欢看雨,生命肆意妄为到不可思议,像荒野上熊熊燃烧的野火,跳动着最激烈的舞蹈。惴惴不安的心情总能在它短暂的生命中得到安宁。
虽然我真的不是太欣赏温度骤降这种丧心病狂的风险。有段时间在逼仄的世界里放置了太多沉重的情绪,梦见四周都是墙,没有一个可供逃离的窗,牵强的,假装的,错乱的情绪如藤蔓,痛苦和迷茫尖锐如刺狠狠的寸寸扎进每一个柔软温暖,但奇怪的是,感觉不到一点点痛意,好像肉体跟灵魂在两条线上,看着彼此,沉默无言。这时候,很多看不清楚面目的东西,突然拉住了茫然无措的手,于是突然清醒,仓皇的出逃。我想,人的心是烟花,只能向着天空燃放一次。那些你拼命去追求的,忘乎所以的,醉生梦死的,总有一天会燃烧殆尽,也许那段你自我感觉颇为漫长的岁月,其实只有雨滴落地的一瞬间而已。然后你筋疲力尽了,身心疲惫了,病入膏肓了,就将那些摧枯拉朽的过去抛至脑后,不回顾,不怀念,顺其自然,柳暗花明了。
我也不明白生命这场灿烂花事是开到荼蘼呢,还是穷途末路,惊扰霓裳。好像不论什么,都要经历时效的考验。尚且懵懂的时候,我们习惯把时光抓在手里,握着大把的希望向前一直走,难受的,不开心的,通通扔掉,不好的,反胃的,也假装看不见。简单到粗鲁,决绝到绝情,那时候,我们都还是个果断利落的孩子。可是后来,懂事了,成熟了,经历的多了,就变得优柔寡断,万般不舍了。不开心的,还是紧紧的攥在手心里,还妄想着人生若只如初见。但是啊,人生从来只是单行道,要再彻底一点,就是一辆永不回头的列车,下了站的,不会再有如初见这回事儿啊。攥在手心里的,是打碎的,棱角锋利的碎玻璃。
雨声脆脆,若无眠,则卧听风雨。轻垂首,看春花满溪,青翠染柳如烟。备一壶老酒,聊以慰风尘。(文/中建隧道龙洲湾项目三分部:陈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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