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幽梦忽还乡,小村庄,冬素装,鸡鸣炊烟暖晓霜。 对于家乡,我除了思念亲人之外,更多的印象就数炊烟了吧!也不知从何时起,我就对这炊烟有了别样的感悟,每次回家我总会努力嗅上一嗅。那特殊的有点作怪的味道总会不经意间钻进鼻孔,待要努力寻找时,它又悄悄闪开了。它总是那样不浓不淡,与这蓝天、白云相融的那样和谐。 家乡的炊烟,总是在鸡鸣中升起,随着牛的深沉哞声和驴子粗粝高亢的声音飘散开来,像任性的孩子,在朦胧之际已经开始随风化逝。如果风特稳,它就会直直飘起,正正相相地,却又有丝丝毫毫的出入,像墨水在宣纸上渲染开来的泼墨水印,宁静而优雅,在村子上头转悠够了,便乘清风飘去远方。 初出烟囱时,它是那种浓浓的灰白色,一朵一朵的挤出来,扩展开来,便又变成那种薄薄的白灰色,有点像短发女孩的外套。既而又变成那种说不出的特殊魄,淡淡地,轻轻地融进白云里。 我也相信那哄小孩的传说:炊烟认得自己的家门,最终会回来的,要么化成风,化成雨,亦或是燕子,是柳絮。反正会回来的,谁又能知道炊烟升空后经历了怎样的曲折神游呢? 我若是一缕炊烟,若干年后,我回到家乡,定能一眼看出自家的房舍,自家的草垛。现在,我正像一缕离开家乡的炊烟,斜靠在夜色中,夜色里刮着大风。 家乡梦游,多情应笑我,人生如梦,一樽酒还酹炊烟。 真搞不懂,为什么现今的人们不再去归隐山林,而是每天要活在一个被工业废气,汽车尾气充斥着鼻孔、肺叶的城市。要是世上真的有穿越这回事,我还真的希望穿越为一个尼姑。生一炉袅烟,耕一方园田。佛尘半挥,甩去凡尘俗事;佛经一念,抛弃红尘杂念。悲夫!造化弄人,命吾与书本之中,寻得出头之路,以光先祖之德,而报于家乡也。 呜呼!家乡的炊烟就像文章字数一样,很近又渐远,待吾将重返故里时,定要捉一把袅袅炊烟,塞进心底......(文/中建隧道华北分公司机关:曹彩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