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林荫路一直走,没曾回头,靠着林荫路的河水静静的流淌,河中间密密麻麻长满了芦苇,我在桥头站了好久,有些芦苇已经泛黄,如同过往的日记本那般,河水依旧在淌,如同生命中轻轻来过的过客般那样悄无声息,芦苇在回忆那个曾带给它思念的水,泛着黄的枝叶,里面承载了多少思念,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愈发清晰,就如同李清照和赵明诚的故事一样,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水如今流向何方,只剩芦苇在这里一地荒凉。我说,水是浪子,时而宁静,时而激情。芦苇是没心没肺,只懂得将一次次伤害用脆弱的双手去拥抱大地,所以它将自己牢牢困在那里,它没有脚,即便多么相思,它也无法寻找到带给它思念的那个东西,人间何处著相思,相思里面会有相恨吧,相见亦荒凉。
人总说没心没肺意味着狼心狗肺,芦苇没心没肺,是否又等于一个狼心狗肺。水的眼泪就是它本身,也许它的离去是万般无奈,但是谁都有谁的生活,这个世界别离太多,让他们束手无措,这个世界悲伤的故事太多,任他们怎么挣扎和嚎叫,在别人的眼中,都只能像孩童般依偎在父母面前一样,这个世界悲伤的歌太美妙,孤单芦苇穗在风中谱成曲,寂静的流水在水中唱,似水无痕,明日何夕,君无陌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似水年华太匆匆,爱恨转眼繁华梦,梦醒徒留一剪红。
愿漂泊的人都有酒喝,愿孤独的人都会唱歌。
在这别样的城市里,年轻的恋人都欺骗过这个城市的黄昏和夜色,也欺骗过自己,车子驶过的声音特别空旷,拉长的尾音,宣泄着每一段每一段埋葬在这个城市无疾而终的故事。纵然万劫不复,纵然相思入骨,我也待你眉眼如初,岁月如故,此刻,月色正浓,洒下一只银色的船。
自度他,度人,亦是度己。
时间无言,如此这般,你的明天已在眼前,风吹过的,路依然远,我的故事讲完了,你的故事讲到了哪?(文/中建隧道龙洲湾项目:曹彩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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