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出松坎,踏入贵州境界,山的姿态就各异了:连着的;环着的;套着的;抱着的。“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我想他们必然不想错过这里:因山边小桥、流水、人家,而有可媲美江南水岸的婉约之色。山径深处隐隐有珍禽、灵木、传说避世于此,幻化成耐人寻味的深邃,待你一探朦胧。
半个月来的奔波,足迹从映像山城到了多彩贵州。贵州如何多彩,山川秀丽、气候宜人、民族众多、资源丰富,不如说此间包容了趋于自然的美。真正的美不可能受环境的奴役,更加不会被庸常所泯灭。
到了项目,我迫不及待的想对青年员工说:你们处在一个美丽的地域。这种美,可以让斗争的生活和苦闷的煎熬醇化、优雅、富于朝气;这种美,可以让你们的青春抛却敏感,益发豁达。
青春的起点
我习惯性的坐在青年员工当中,与他们分享着近来的点滴。二十天左右项目生活,见证了一张张晒红晒黑的面庞。
我顿了顿笔,努力从脑海里翻那些白净的模样,尝试着喊出他们的名字。他们尴尬的纠正着我的错误,更新着我的记忆。没有其他的辨别方法,我确定只能从高矮上大致区分,连胖瘦都不能作为标准,很多人比起前段时间瘦了许多。
都说八月是最为惬意的季节,随时等待着褪去盛夏酷暑,寻觅初秋的安详。可对于项目青年员工来说,八月意味着安放青春;积蓄人生;奋斗事业。
“我的导师对我很好,晚上让我看图纸,白天带我上工地现场。”
“项目领导对我们很关照,这几天我脚磨破了,他们调整了我的工作,让我在办公室先做资料。”
“我是贵州人,填选第一志愿就在这里,所以不要担心,我能很好的适应这里的环境。”
“我是10年从铁路项目转业过来的,现在逐步懂了不少市政工程的知识。”……
青年们用贴心的交流描绘着未来,我想最真切心灵便是最好的祝福。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在众多前辈的指导下,真正学会适应,迈开人生轨迹的重要一步。
青春的起点,便教会他们在坚持中磨砺。
青年员工的“引路人”
常跟项目办公室主任说,青年员工座谈会一定不能“拉大旗作虎皮”:拿着座谈的民主自由去哄骗别人,你们要做青年员工的引路人。
连续几场座谈会下来,看着项目办公室人员耐心听着青年员工的心声,做着笔记,顿感欣慰。到办公室资料柜里取出一沓沓座谈资料:时间、地点、主题,你一言我一语。字里行间见证了青年员工的成长,也熔炼了项目办公室人员的责任心。试想若不是这帮热心肠的大哥大姐们一直护着一线青年员工,光靠我们的力量是不够的。
其实很多“引路人”本身也是青年员工。
关于他们,有已经成家的,却顾不上回家探亲;有正处对象的,只能每天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儿说些情话;还有那些至今仍在单身的……他们笑着说:服务项目青年员工其实也是服务自己,很多青年员工共性问题往往先要解答了自己的不惑,再去解答其他青年员工的不惑。
青春对于他们来说,乐观大于一切,只有心中装着别人才能真正拥有自己。
生一日当尽一日之勤
最后一站,项目相较黯然。
我曾一度以为与这个项目的青年员工交流会变得像新春冰河上的一阵风,给人一种凌冽的气息。
十几个人坐在偌大的会议室里,他们当中有我同届毕业的学子,有我同批入职五局的员工,有我同所大学的校友,甚至有我在长沙住同个小区的邻居。我迫切想追问他们的真实想法,但贸然强行楔入他们的理想与现实之间,我有些后怕。怕他们会对比,会失落。许久,我说了一句自我感觉暧昧的话,用青年诗人高照亮的话来说,暧昧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顾左右而言其他,就是屁股决定脑袋,然后再以己昭昭使人昏昏。
“工作觉得还好吧。”
“还好,我们每天都有安排学习计划。”
“其他呢?”……
话题围绕着有关住房公积金、年休假以及预备党员转正等相关问题。再深入,我问了他们的感受。小伙子们很积极的表露出对项目、对公司的理解,不少人希望能多学习学习,抓住机会快速成才。几乎没有一个青年员工存有很大的抱怨,结果远大于期望。
临走前,我看着他们,挥手,有些不舍。我想我更该好好理解他们。
回到宾馆,在协同的项目空间里看到了一篇该项目青年员工写的文章,题目是《生一日当尽一日之勤》。我又好像明白了这群年轻人正执着于什么。
青春对于他们来说,是责任的力量。
青春对我来说
回到办公室,跟公司负责宣传工作的毛丹聊起此行的种种。本以为出行一趟,又会积累很多写作的素材,足够回来忙活一阵。笔头起了落,落了起,几段文字删了改,改了删,反反复复。毛丹给我的建议是:一下子接触了太多太多,思绪芜杂、文体晦涩都属正常。
于是,我开始想象自己的青春,这二十五个年华。特别是在大学毕业后的种种,之所以能走得坦然,不止赖于乐观、坚持与执着,还有抱着生活的责任与家庭的责任,以及遇上那些热忱的引路人。
此时此刻,我正看着你们的青春,行在我自己将要走或正在走的路上。
内心澎湃。(机关:刘昊辰)